你不是木头人
 
疼痛来自被门压到的手指
甩不掉，持续了一段时间
你不说话，你不动。你不是木头人
 
树长在屋顶上，你应该
没有看到过。夜猫在叫春
如哭声。你也不是摁住它的人
 
他们在玩木偶。手艺人
在节日的广场上，制作糖人
你不是岩壁上采茶叶的人
 
山顶上吹箫的人不是你
你的故人不在黄鹤楼
你也不是打柴归来煮白石的人
2017.4.12
 
 
加州旅馆
 
空气中弥漫着木麻香
一个人去加州旅馆
教堂屋顶上停着几只乌鸫鸟
晚祷的钟声响起
就要飘向牧场、海滨和山谷
天花板上镶嵌着镜子
香槟酒还未开启
墙壁上挂着奥姬芙的画
你在听老鹰乐队唱《加州旅馆》
你在读罗伯特·勃莱
“我们在黎明荡一只小舟出去
看谁能写出最好的诗来”
你在窗前读一封旧信
突然消失的人向你走来
你遇见的，是玛丽，或安娜
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
2017.4.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