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世纪的追求

作者:郭应文   2018年11月05日 13:03      572    收藏

半个世纪的追求 ——记作家郭应文

史天路

认识郭应文的人,都留有很深的印象,他个子1米85,身材修长,鼻梁上架的那副玳瑁架子的近视镜,透出了几许斯文,加上天生的满头卷发,又会让人疑心他是否为俄罗斯人的后裔,其实他是地地道道的宝鸡人。

郭应文15岁就给当时的《宝鸡市报》(宝鸡日报的前身)投稿了,是那时较早的,也是年龄最小的报社通讯员。及长,又先后创办和主编了《蔷薇报》、《蓓蕾》杂志、《人生报》、《团结之声》报,正式取得了编辑、记者新闻技术职称。近50年来为全国各地报纸撰写新闻、各类文学作品近千篇,不少获得了市、省直至全国性奖。他还被北京、上海、香港、海南、台湾等多家省级新闻媒体聘任为特约记者。他以新闻为起点,举一反三,触类旁通,创作了多篇反映火热生活的诗歌、散文和文学作品,发表在全国各地副刊和文学期刊上,已出版了两本著作。他现在不仅拥有编辑、记者头衔,也是较为知名的诗人和作家。

我与郭应文是几十年的挚友了,现在看来他光环耀眼,头衔灿烂,但在其身后,却是一条滴血的路,由于他的锲而不舍,矢志不渝,痴心不改,今天终成正果。正如著名作家冰心所言“成功的花,人们只惊慕她现时的明艳!然而当初的芽儿,漫透了奋斗的泪泉,洒遍了牺牲的血雨啊。”

易结的缘

1958年,郭应文上初中,还是个乳臭未干的15岁的小皮孩。他在街上看到有人投机取巧买烧饼而不掏粮票,针对这种现象,他写了16行诗,同桌的同学为他配了4幅漫画,投到当时的《宝鸡市报》,没想到很快就在1958年5月6日的《宝鸡市报》第三版刊登了出来。郭应文的作品见报了!消息不胫而走。当时在班上引起了很大的轰动。那会,报刊很少,不要说在学生中,就是在老师当中在报刊上发表点豆腐块都很难。班上的学生把郭应文当英雄捧了起来,认为给全班争了光,班主任见了他也笑眯眯的。有个长得十分漂亮的大女生,过去从来不和他搭讪,现在也常给她飞来几个媚眼。

《宝鸡市报》的编辑还为郭应文写了热情洋溢的信,对他善于观察社会、观察生活,文笔流畅,文字功底不薄而大加赞赏和鼓励,建议他多写身边的、看到的新人新事新气象,歌颂党歌颂祖国,歌颂新生活。信后,还邀请他常到报社去做客。并给他寄来了3.2元的稿费。

郭应文陶醉了!他陶醉于发表作品后的快乐中,幸福之中,甜蜜之中。他发誓一定要当记者、编辑、诗人作家。颇有点“虎豹之驹未成文(同纹)而有食牛之气,鸿鹄之 羽翼未丰,便有四海之心”的味道。

58年的3.2元钱稿费数目不小哩,他舍不得买别的,把它全买成了稿纸和邮票,以便继续“扩大再生产”。此后,他成了宝鸡市报的常客,当面聆听编辑记者的谆谆教诲,使他终生受益。编辑记者对这位小弟弟通讯员宠爱有加的同时,更是严格要求,稿子上的毛病哪怕是个小标点也从不放过。这种严谨治学的精神成就了他一生,他因此也交了许多编辑、记者的大朋友。在编辑的指导下,1958年一年,他各处发表的作品共有二十多篇。从此,便与文学结下了深深的情缘。

难圆的梦

人常说,良好的开端,等于成功的一半。郭应文一个不谙世事的孩子,一开端就以锐不可当之势发表了那么多的作品,就连妒忌他的人,也认为他的记者作家梦在眼前展现了一条金灿灿的通衢大道,他自己更是勾勒和编织了一幅绚丽无比的理想壮锦:大学一定要上名牌,一定要选中文系汉语言文学专业(那时没有新闻专业),毕业后一定至少在省级大报当编辑记者,等生活积累多了,再著书立说当作家。为此,他在梦中也不知笑醒了多少回。上全市重点高中——长寿高中二年级时,他就要求报了文科班。

宋代大文学家苏轼云:“古之立大事者,不惟有超世之才,亦必有坚韧不拔之志”。对照苏老夫子所言,郭应文以为,理想已经确立,目标已经锁定,“超世之才”绝不是坚定决心,树立信念,说几句话就能办到,非下脱皮掉肉、脱胎换骨的水磨工夫学习历练不可。在节假日、课余时,学生们或回家或上街或休息了,教室清净无人,灯火璀璨,这正是他刻苦攻读的好时机。每当他学的疲倦的时候,烦躁的时候,甚至不愿意坚持的时候,古代名家陆游等人“韦编屡绝铁砚穿,口诵手抄那记年”、“枕上推敲忘夜长”、“书多笔渐重、睡少枕长新”、“刺股勤方励,偷光思益深”、“学向勤中取,萤窗万卷书”这些成功范例、警句名言就会萦绕在他耳畔,催他自省,激他奋进。他就像一头羔羊,面对芳草连天的碧野贪婪的啃噬起来,恨不能把这些学问的青草全吞在肚子里。这个时期他读遍了能搜罗来的古今中外名著,还用稿费买了许多中外名著,有的名著他几乎能够背诵。他还谨记“光读不写,容易眼高手低;光写不读,容易手低眼也低”的训诂,在博览群书的同时,他勤思多写,一篇篇文章,一首首诗歌半个学期就积累了厚厚一大本,不少被宝鸡市报和其他报纸刊载了。

饥饿的1960年是可怕的。那时郭应文上高中,正是“吃不够,做不乏”的年龄,但学校把他的每月30斤粮定量缩减为15斤,清得照人的稀汤面和“瓜菜代”吃得他脸很快浮肿起来,每当饥饿的魔鬼袭来时,他就以读书写作作为抗击的武器。他自认自己就是孟子说的“天降大任于斯人也”的人,就是要“饿其体肤,劳其筋骨,苦其心志,空乏其身”,也正是磨砺“坚韧不拔之志”的好机会,他的誓做记者作家的信念始终没有动摇,就是那时,他还有作品在发表。

正当他踌躇满志、春风得意,在他觉得离记者作家梦越来越近的时候,却遇到了一只只拦路猛虎,和难以逾越的沟沟坎坎,他遭遇了一次次猛烈的打击和严重的挫折。

首先遭遇的是退稿,他投出的稿子,几乎无一例外被退了回来,好像一夜之间全国的报刊都关门停办了似的,有时一天就要收好几封退稿信。他现在保存的近千封退稿信,其中有一大部分就是那时的。这在同学中也引起了轰动,于是挖苦者有之,热讽者有之,冷嘲者亦有之。郭应文也感到迷惘,难道真的江郎才尽了?后来他从编辑的退稿信中看出端倪,是说稿件的:“政治思想性不强”!如果说把退稿看做一次次打击和挫折,那就太轻微了,至多只能算是个前奏和序曲。稿子退了可以修改,可以重新再投,但他从中影影绰绰嗅到了政治风向的变味。

1959年,庐山会议批右向左,此后极左之风愈刮愈猛,野心家林彪提出政治第一等“四个第一”的流毒遗害到各个角落。像郭应文整天读书写作做学问的书呆子,已于当时的政治气候格格不入,班上已把他作为“白专”典型的活靶子而上了学校的黑名单,经过密谋策划对郭应文的点名批判进行的如火如荼,全班同学一拥而上,口诛笔伐好不热闹,小字报贴满了后墙,批判声讨震天价响:“郭应文只专不红!”“政治思想模糊!”“名利思想严重!”“一心想当记者作家,为稿费而奋斗!”……对一个16岁的少年毕竟太残忍了!郭应文哪见过阵势,早吓傻了!任人宰割。只是他心上总有个结:“做学问有什么不好?当记者作家有什么不对?”

批判会后,他成了班上人见人不爱的人,但他还是我行我素,“涛声依旧”。他的操行却被划为最低的丙等。高中毕业连着参加高考三年成绩虽列前茅,但由于“成名成家思想严重”、“学习目的不明确”、“走白专道路”等操行评语,想录取的高校都被吓退,无人敢要了。大学的殿堂看起来与他已无彻底无缘了。

郭应文便老老实实回到了他家所属的四季青公社长青蔬菜生产队,成天以大粪桶为伴,伺候那些长青的蔬菜。

记者作家梦还要不要园?郭应文的回答是肯定的。他认为我国解放初一些著名记者作家未必都上过大学。高玉宝,吴运铎几乎没上过学,高尔基也只是个小学文化,奥斯特洛夫斯基不过是个大兵,但他们的成就却是世界瞩目的。他坚持白天下地干活,晚上读书写作,雨天跑图书馆,笔耕不辍,收获颇丰,《送铧图》、《枣木扁担》、《公社姑娘》、《钥匙》、《种》等诗歌不断在陕报(1963.10.26)、《延河》(1965.2期;1965.9期)发表了。

1965年末,“四清”运动也叫社教进行到民主补课阶段,郭应文的家庭成分由土改时的“小土地经营”被补订为地主,父亲早在此前已被莫名其妙地戴上了一顶“历史反革命”帽子,他一下由一个回乡知识青年变成了“可教育好的子女”。那时的口号是:“依靠贫下中农,团结中农,打击地富。”他自然成了被歧视、被侮辱的对象。眼看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介绍的许多姑娘都说看上你的文化高,看上你的个子高,就是看不上你家的成分高,因此而吹了灯、瞎了火。但不管白天在外受了什么样的屈辱,一回到家里,他总是徜徉在书堆中,爬写在格子里。他始终不忘狄更斯说的话:“顽强的毅力,可以征服世界上任何一座高峰。”

1966年的6月,中国的疯狂时代开始了,人人被圈在“四大”的魔方里不能自己,一些人利用学生红卫兵“革命无罪、造反有理”的天真单纯干尽了坏事。正如青年思想家摩罗说的:“在一个悲剧时代,最下流的行为,一定是以最高贵的名义出现的,最黑暗的灵魂,一定是以最光明的面目展示的。”66年10月,金台中学一名白姓老师,领着一伙学生红卫兵来到郭应文家说是“清除四旧,彻底革命。”把他的父母分别绑在前后院子里拷打逼问:“金条、手枪、银元藏在何处?”并掘地三尺也未找到他们所要的东西。临走时抄走了手表、钢笔、闹钟、首饰和不少衣物。并把郭应文辛辛苦苦积攒的一柜子,两箱子文学书籍说是黑书当场烧掉。眼看他心爱的书籍被化为灰烬,他心里在滴血,但却动弹不得,因他也被小将们“专政”。还把他写的日记、作品底稿、素材统统抄走,说是“反动日记”。

一个读书写作的人,笔没了,书没了,素材也没了,梦还怎么圆?一些知己朋友劝郭应文“梦该醒了!”没想到他却说:“古人云‘求则得之,舍则失之’,我是绝不会放弃的!”朋友都说他“鬼迷心窍,不可救药”。每晚他又翻身下床,四处找到一支铅笔头,寻见一叠稿纸,又勾勾画画起来,还自言自语:“脑子里的东西你总抄不走!”这是他妻子后来给人说的。

又是写作惹的祸,被抄走的手记记有本生产队包括政治队长等许多人的名字。原本是积累的创作素材,却被说成是反攻倒算,秋后算账的“变天账”,为此专门开了他的批斗会,他解释啥也不顶用,反说是阶级敌人的疯狂反扑。真是应了“井蛙不可语于海,夏虫不可与语冰”的话,“吞舟之鱼,陆上则不胜蝼蚁!”他们不但要“触及灵魂”,还要触及皮肉,十几个人上来对他大打出手,打得他浑身青紫,腰腿差点打折。还逼他当街下跪,并把大粪泼在他的身上。这次毒打不止对他的肢体是一种严重的摧残,对他的意志也是一次严峻的挑战。老母亲心疼的说:“我娃不用写了,天底下不写字吃饭的人一层子哩……”父亲追悔连连:“爹把我娃害了,爹把我娃害了!”

夜里,他眼睁睁看着窗户纸由黑转灰,由灰转白,他猛然想起大诗人艾青的一句话:“我永远以艰苦的耐心,希望在铁黑的天与地之间会裂出一丝白线——纵使你像故意折磨我似的延迟着,我永远不会绝望,却只以燃烧着痛苦的嘴问东方‘黎明怎不到来?’”

黑暗必将过去,黎明终将到来,想到这里,他对未来又充满了信心。英国的大作家萧伯纳说的好:“有信心的人可以化渺小为伟大,化平庸为神奇。”他就等着这神奇的出现。

蔬菜生产队的地越来越少了,按政策队上的青年人都进工厂当了工人,条件好点的厂成分好得人都占了,唯独有个宝鸡市机砖厂没人去,队上一位好心的贫协代表乘队长不在让郭应文这个“地富子女”去了。机砖厂的南隔壁就是五里庙新宝砖厂,是个罪犯劳改厂。干的活与犯人的活是无异的。

郭应文一个班的工作任务是挥锨上万次把数十吨的泥土一锨锨扔进机口。人常说:“土工,土工,一天五顿。”足见其活的劳累。他一上班就光脚赤背,只穿一只三角裤头,仍然挥汗如雨。常常一个班下来,两臂酸麻,两腿打颤,路也不会走了。但还要步行十里路上下班,他的大腿内侧,由于用力抵锨把,竟磨出鸡蛋大的一个紫色茧,离开砖厂数年迟迟难以褪去。他的肌体严重地透支着超负荷的劳动,疲劳是难以想象的。一次上厕所竟靠后面的墙睡着了,倒下去后背磕破了,血染红了白衬衣他竟然也不知道。在机砖厂,他的工作虽然苦累,但没了“地富子女”的歧视,心情还是很愉快的,他利用节假日、班后,雨天,写了许多消息、新闻特写和散文、诗歌,不少还投向了陕报。2000多行的长篇叙事诗《砖工志》,1500多行的叙事诗《黑妞》就是那时完成的。他为厂里宣传队写的小演唱、快书等深受群众欢迎。

1976年“四人帮”垮台,十一届三中全会后,科学、新闻、文艺等战线迎来了繁荣的春天,郭应文凭着他浑厚的积淀、丰富的写作实践和生活积累,也迎来了一个又一个写作高峰,在国家级的报刊上,除西藏,海南以外的省级报刊上都有他的作品发表,累积起来千余篇。在宝鸡及至全省一时声名大噪。他从75年离开机砖厂,先后被调入渭滨区文化馆创办并主编《蔷薇》报,调入市计生委创办并主编《人生报》;调入市民革创办并主编《团结之声》报。86年他通过了成人高考汉语言文学专业考试,并正式获得国家新闻出版总署颁发的编辑记者新闻技术职称。同年加入中国作家协会陕西分会,并于年底出版发行由诗坛泰斗、大诗人艾青当面指导,又题写了书名的诗集《大树的热恋》,初版2000册很快售罄,还将再版。         经过二十八的风风雨雨,郭应文终于圆了难圆的记者作家梦。

无悔的心

说起老郭的圆梦经历,别人都觉得刻骨铭心、惊心动魄,而老郭却总平静地说:“‘逆则生,顺则死。’‘文王拘而演周易,仲尼扼而写春秋,左丘失明乃有国语。’都是在逆境中有了辉煌成就。‘塞翁失马,安知非福。’那段艰难的经历磨砺了我的意志,锻炼了我的体魄,有那段经历垫底,再大的血雨腥风,狂风恶浪我也不怕。那段苦难的历程是我珍贵的财富和成长的沃土。当记者作家是我一生无悔的追求,因为我有一颗永远无悔的心。实践证明他们那时整我的做法、都错了,而且也一一纠正了,只是当时造成经济、精神损失无人买单罢了。”

2002年,老郭从宝鸡市民革退休了,这时他有了记者的头衔,又有作家的桂冠,还有诗人的光环,亦有“七品”的官阶。按说功也成了,名也就了,梦也圆了,该知足了。王维就有一句诗说“晚年唯好静,万事不关心。”很能形容退休人的心境。老郭的家里也是一片歌舞升平、月圆花好,妻贤子孝孙子乖,有钱有闲有轿车。患难与共,一直支持他写作的妻子劝他:“写了一辈子了,退了该歇歇了。”儿女们也劝他带上老妈去逛祖国的名山大川和风景名胜,甚至到国外去散散心,开开眼,享享福。

面对着种种“诱惑”,他既不听劝,也不领情,退休的第一天就给自己定了目标:“高尚做人,虔诚从艺,诗意生活。”他还以孙中山起草的《中国国民党宣言》里的话来勉励自己:“抚已有之成效,既不敢不自勉,思现存之缺憾,又不敢不自奋,则唯有夙夜黾勉,前进不已。”

老郭第一天从公务员舞台上鞠躬谢幕,第二天即到他的专业——文学创作的平台登台亮相,什么退休后的过渡期、磨合期、适应期统统的没有。他一旦进入写作,就沉浸于一种亢奋自如的竞技状态中,入定忘我,完全进入笔下的场景和情景了,与笔下的人物同呼吸,共忧戚,对所写的素材浸透了他的感情和爱憎。他还在近期的一篇文章说:我还将勇往直前,拼搏不馁,在不倦的笔耕中憧憬着丰收的未来。”一个人把写作看成了享受、幸福,谁还劝得了他。

郭应文还创出了“广告文学”的路子:介入一个单位,深入采访,了解其历史、发展、变化、现状,介绍其成果和技术,弘扬其特色,写成宣传文章在社会上广为宣传。这几年他写的100多篇此类宣传文章几乎载遍了中央和各省报纸,产生了很大影响,为许多企业创造了巨大的经济效益。与此同时,他还涉足电视题材,从退休后共写电视专题文案脚本、剧本100余个,大多已经拍摄推向了市场。

让我们祝愿老郭更多的大作问世!   


 (原载《宝鸡日报通讯》)

责任编辑:系统管理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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