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持扁担的人
将扁担横了或者竖了
站在风口
从任何一面看去
都有几分英武
 
究竟是扁担装饰了持扁担的人
还是持扁担的人为扁担增辉呢
我们常常无法分辨
尤其在风口，在透光的地方
那形象贴在天幕上
让我们仰视
无论人或扁担
都令我们心中茫然
 
在乡村，面对一片丛林
我总有这种茫然的感觉
虽然我知道
并不是每一棵树都适于做扁担的
但我依然感到一些强有力的东西
在不住地叩打我的脊背
 
这样的感觉并不完全是抽象的
只要你有这样的心境
那时一切都会变得沉实，有分量
连同一些尚未成形的想法
都会变成路边熟透的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