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哈拉布拉到塔城
要经过库萨克
库萨克蜿蜒在记忆中
那是一条蓝色织锦的河

库萨克两岸，迤逦怒放的
丛丛郁金香，还在吗？
火狐狸的阑语，是不是
也变成了传说

我忘了自己是谁，我的马儿
穿过窸窣漫长的荒野古漠
我衣衫褴褛，鬓发苍苍
我的马儿，还没能抵达
那一条流光溢彩的河

一个尘封的秘密匍匐潜行
在祖母呓语喃喃里，我闯入了
古城堡，猎猎风中
陈旧的图腾，斑驳的印记
陈述着库萨克千年的心事

库萨克不是一条河，黄色的
戈壁，他以一种坦露的姿势
铺陈着生活的真相

我和我的枣红马，依然在河边
等候祖母的小船，来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