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2018年1月开始,中国诗歌网增设“头条诗人”栏目,与国内主要诗歌刊物合作,共同推荐头条诗人。在过去的十个月时间里,我们推出了111期头条诗人,这些诗歌作品和相关评论、推荐语、创作谈等内容,均来自《诗刊》《星星诗刊》《扬子江诗刊》《诗歌月刊》等国内14家主要诗歌刊物的重点栏目。11月,我们为您推荐的诗人是:胡弦、南鸥、张曙光、金越、简明、安琪、雷平阳、甫跃成、林雪、吴思敬、黎衡、郭建强。

诗人诗选

作品赏读

相关评论

成路对自己的要求是追求“唯一性的品质”,这其实是很大的挑战。当同质化写作越发趋于严重时,如何写出独异之美就是对新奇经验的创造性转化,七日藏地游所反思的,仍然是个体建构自我的可能。与其说诗人是在体验西藏的民族风情,不如说他是在这一氛围中完成自我的救赎,西藏构成了这一救赎之旅的美学参照,它对于诗人来说是一种教诲,更是一次精神的启蒙。

——刘波,选自《散文诗》

20世纪30年代,马丁•海德格尔仅发表了一篇哲学论文——《荷尔德林和诗的本质》。海德格尔选择荷尔德林的诗作,用较长时间悉心地解读,从存在“显隐二重性运作”的复杂相关性上思索“诗的本质”,为我们理解诗与人与大地乃至整个文化思想史的关系提供了新视角。海氏由之寻找真理存在以及呈现的可能性,最终走入通向哲学本源的林中路。也是从海德格尔开始,“返乡”成为哲学上的重要命题。
和荷尔德林相似,蓝角无疑也属于“诗人中的诗人”。这是因为,一方面,他的诗作体现了诗最普遍的本质——“语言”,另一方面,在蓝角诗的海底,蕴含着诗化了的“诗的本质”

——西边,选自《诗歌月刊》

诗人陈先发早前在凤凰读书上有一篇题为《困境与特例》的文章,阐述了自己对诗歌写作与诗歌写作的现实语境的一些思考,他说“诗,本质上只是对‘我在这里’这四个字的展开、追索而已”。
陈先发道出了写作的终极秘密。我思故我在。古往今来多少作家试图用肉体凡胎推动西西弗斯的石头,用一支笔撬开写作和生活的嘴巴,从那些幽深的黑暗源泉中寻找栖居的家园和存在的意义。写作终究是为了解决个人存在的问题,是一次伟大的自我完成和自我救赎。我之前曾读过陈先发的诗集《写碑之心》,受益于他精准的语言天赋和化古为今的杰出能力;同时,我也感慨于今天的诗人如何在未知的旅途中发现诗意,在旷野的野蛮和荒芜的困境中,保存自己的“写碑之心”?

——卢山,选自《草堂》

蓝角是1990年代全国重要的诗人之一,是我刊早年的编辑。和大多数1960年代出生的诗人一样,走过喧嚣、沉寂、涅槃、复出,当他归来时,给我们的不仅是,他的诗文本是“新的”,他的整个人的艺术观和美学理念也是“新的”。当然,我们“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同样,“河流也同时遇不到同一个我”,因为,“我是新的”。“新的”来自于自我否定,来自于自己对艺术真谛理解后的诸多方面的增加和删减,来自于自我的解构和重建,让自己“新起来”,其实是让自己走向更高处,“不妨爬上山顶/看看不远处的春天”,攀登高峰,一定要抛弃不必要“旧的”辎重,一定要增添“新的”武器。蓝角这组新诗里,少了过去华丽的语词和技法呈现,只是让诗之思更有“骨感”,让诗之形更有“气韵”,变化到大象无形、大音希声、大巧若拙的境界。这一切来自他的沉寂中的思与悟,增与减,舍弃与索取。其实就是减去旧观念,增加新思想。

——选自《诗歌月刊》荐语

本期简明先生的组诗《缝合术》就是很好的先锋性诗歌文本。在他惯有的宏大与细微交融的诗风之外,其诗艺表达更为圆融与成熟,反讽与抒情浑融一体,其所呈现的现代意识更为复杂、幽微和开放。他的诗又并非像有些所谓先锋诗那样刻意晦涩难懂,而总是在诗行间留下可供破译的密码,让我们得以进入他丰富的诗艺世界。

——李云,选自《诗歌月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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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条诗人

创作谈

杨克:“青春回眸”依旧少年心

这是我有意的尝试。我曾写道:唐诗宋词不仅是中国文化的高峰,也是世界诗歌的高峰,李白、杜甫、苏轼等,就是世界级的顶尖诗人。中国传统诗歌强调语出惊人、注重通感、讲求意境、营造境界,还特别讲究音律美,音韵有致,朗朗上口。千百年来,几乎所有识字的人,在牙牙学语阶段,都背过唐诗,诗教是中国人启智的童蒙读物。脍炙人口、口口相传,不仅是汉语诗歌的特点,很多少数民族史诗,如《格萨尔王传》等,都是依赖吟唱传播传承的。新诗要出精品,除了注重思想艺术方面的高度,还必须思考如何创新性地重新返归音韵的传统、吟唱的传统。这也是我这一年来写作上的新向度。

古马:关于西部诗歌的一份提纲

所谓“西部诗歌”概念的提出,一方面是评论界偷懒的行为,另一方面也存在“诗江湖”将生活在西部的诗人边缘化、类型化的狭隘心理,这是带有世俗偏见的文学命名。当然,也不排除自觉边缘化的倾向,借地域自重,文学贴牌,自我标签化……在甘肃、新疆、宁夏、青海、西藏生活的诗人中,有些人乐此不疲地写同一个地方同一种题材,写臆想中的西藏、河西走廊……写了十年二十年,发表成百上千首诗,一百首和一首没有什么太大变化,这样的写作有意义吗?这样的写作真的像有人说的那样是寄生虫式的写作,寄生在“地域”的空壳之中。

成路:写作,有时需要等待

我用自己的所谓“明白”,开始搜寻在藏地给予我扶助的物象,尤其是扶助心灵的物象来构建诗章。藏地是神圣的,也是盛大的。我一个红尘中的诗歌写作者,不懂得藏传佛教的教义,不懂得上师指点的天眼,只能用小眼睛在这些圣灵此刻存在的真实中找出意象来写作。我有一个观点,当代诗人无论他的写作取材是上古,还是今天,他写出来的都是当下诗,因为他是当下思考。这样,我在《七日,或次仁罗布》里请出上古的人物和今天的人物出场,就是借他们的口说出我当下要说的话。引典、引用除外。

责任编辑:王傲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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